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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二十四章 這可是親生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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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茯苓看向馬老太身後。

“爹,娘。”

馬老太脊背頓時一僵,慢慢扭過頭,看向站在簾子後的宋福生和錢佩英。

她早就說吧,別做這種房子套屋子的床。

它擋黑,看不清人,整那些沒用的幹啥,浪費木材。進來壞人,捂住孫女的嘴,遇害都聽不著。

瞅瞅,照她話來了吧?

三兒兩口子是啥時候跟進來的,她咋就沒發現呢。

完了,全完啦。

宋福生看向茯苓的目光很受傷。

女兒在他不知不覺間,偷偷摸摸和陸畔談戀愛了。

陸畔瞞著,女兒也瞞著他。

他是不是哪裏做的不盡職啊,才讓孩子有心裏話不和他們講。

他和佩英,這不是一直被瞞著嘛。

宋福生率先躲開女兒的眼神。

他暗暗吸了下鼻子,駝著背,轉身在小客廳裏找椅子坐下。

錢佩英心裏更受傷,她是媽媽,咋能搞對象這種事不和媽說和奶說。

是媽媽親啊,還是奶奶親?

她可是一直以來就圍著丈夫和閨女轉的家庭婦女,甭管在現代還是這裏,她都甘願如此。

覺得只要給這爺倆伺候好,這才是女人一生該追求的事業,比什麽都強。

到頭來,孩子的事兒卻不清楚。

錢佩英掀起簾子向前走了幾步,看向茯苓道:

“你和那陸畔是啥時候好上的?

好就好唄,你瞞著我和你爹幹啥。

我倆從來沒有限制過你吧?

我還特意告訴你,心裏可著急了,犯愁你的親事兒,就怕我和你爹相中的,你相不中。

你咋就能眼睜睜看著我和你爹像糊塗蛋似的。

好玩,是不是?!”

宋茯苓急忙上前,摟住錢佩英的胳膊:“娘,沒有那麽覆雜,不是你想的那樣,你咋還能一臉受傷呢。來,哪被傷著了,我給你揉揉。”

起開。

錢佩英甩開宋茯苓的手,將臉扭向一邊。

宋茯苓再接再厲,摟住她娘的胳膊,“別這樣,你不許這樣,娘,啊?”

馬老太在旁邊松了口氣。

得虧胖丫是個臉皮厚的,這氣氛沒有那麽尷尬。

換一般臉皮薄的,用帕子捂臉趴床上羞哭了,轉回頭就剩她一個人面對三兒兩口子,可坑死她。

要不說呢,她孫女是個有擔當的。

同時,馬老太也在心裏直嘖嘖:

唉,這就是做父母的心吧。

不舍得打,不舍得罵,對心頭肉,連句重話都不忍說出口。

她敢打保票,三兒和三兒媳絕對是天下最慣孩子的父母。

本來她都做好心理準備了,預備著那倆人要是敢在氣頭上罵孫女和陸畔私相授受,她就大喝,放你娘的屁,哪裏有私相授受。她和大長公主不是人?她們倆有全程參與。

“爹,你也生氣了吧?”

宋茯苓掀開簾子來到小客廳:

“我是還沒想好呢,怎麽和你和我娘說啊。

我娘以前總囑咐我,別將私房話講給別人聽,有可能會不好。

但我明知有可能會不好,還是願意講給除父母以外的人聽。

再說,我也沒和外人說,就我奶,米壽,嫂子,桃花姐知道。”

錢佩英驚愕的看向馬老太:啥?她說的是真的,已經有這麽多人知道了?

宋福生也咬了一下牙,好,好哇,連米壽都知道了。

你等著,米壽,看回頭不揍你一頓。圓了你從小沒挨過打的遺憾。

宋茯苓這面還在繼續道:

“所以說,爹,娘,你倆別想多,這和其他無關。

就是覺得,有些事情到了父母那裏會鬧大,一點點的事都會被當成大事對待。

我心理該有壓力了。”

真怕一場場找談話,怕被一次次問到,你已經想好就是他啦?

本來沒想好,都被逼的想好了。

本來陸畔那面還沒怎麽著,結果她這面一透話,她爹娘又準備這準備那。

甚至,她要是敢表態說,恩,就非他不可,爹娘可以為了她,轉回身上趕子陸家。

爹就會腦子更削個尖的當官。

茯苓心裏很明白,在現代就是如此。

別看爹娘總說,你不許學外面瞎處對象。

但她要是敢認定一個人,這倆人就能拿對方當親生的孩子對待,不圖別的,只求對方能對她好,別像外面那些男的似的處著處著甩了她,該傷著她了。

宋福生見不得閨女臉通紅,又很想聽女兒親口說,最好他來問。

他比佩英能問的周到。

但最終用兩手搓了搓椅子把手。

覺得閨女大了,有些話,已然不適合他這個當父親的聽。

來回搓把手搓了五六遍才站起身,“她娘,你問。”

走了兩步站下角,宋福生喊老太太:“您隨我來。”

馬老太離開前囑咐錢佩英:“我啥都知曉,問不出的,來問我,不準和胖丫急,聽見沒?”

說完,才帶小跑幾步,追上三兒。

甬道上,就聽老太太扯著她三兒:“別拉著臉,我告訴你,自始至終我這關把的死死的,沒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。只有你想不到的陸家上趕子要命。”

這面茯苓也和錢佩英面對面坐下,在說道:

“啥時候處上的。”

“那可說不清。娘,其實,我認為我倆現在也沒有處上啊。”

“別和我嬉皮笑臉。你爹一走,你就沒正行。”

“是真的。”

“那我問你,那楊明遠也來求親了,你認為他和陸畔誰好?”

宋茯苓一點兒沒意外:“那當然是陸畔了,沒有可比性、楊明遠可真是我心中的楊叔叔。”

“你知道楊明遠喜歡你?他也和你私下裏說過?”

“沒有,娘,我就知道他暗戀我,給我寫進書裏,拿我當書中女主角賣錢,獨一本,定制文。”

錢佩英已經不知道該說啥了,這死丫頭,真想掐她一頓。

“你什麽時候知道的?我成天跟在你後面幹這幹那,啥啥都不和我講。”

“就掉房頂那次,是陸畔私下告訴我的。”

“他又是怎麽知道的?”

宋茯苓幫她娘分析:“就他閑得慌買的定制文唄,楊叔叔當時是窮書生一個,為筆墨紙硯生活奔波,接了這活。又沒有談戀愛的經歷,就寫了我。娘,我就是從那之後才離楊明遠遠遠的。而陸畔為何要買男情女愛的定制文,我懷疑他是為了學習談戀愛,嘿嘿。”

錢佩英扶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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